“春天到了,百花竞放,西花厅的海棠花又盛开了。看花的主人已经走了,走了十二年了,离开了我们,他不再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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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千年前,人们在甘棠树下,怀念召公的仁德,三千年后,当西花厅的海棠再次盛开,人们总会想起,西花厅的那位主人。别人都说:“周恩来是人民的好总理”,“周恩来身上有迄今为止中国历史上出现过的最完美的人格”,“周恩来,这是一个光荣的名字、不朽的名字”。可对于邓颖超来说,周恩来不只是总理,更是她的丈夫。1920年11月周恩来赴法勤工俭学后,开始了与邓颖超的书信往来。从共谈理想追求到互诉爱慕之意,经过近5年的感情碰撞,1925年8月,他们终于在广州喜结连理。从此,邓颖超和周恩来相濡以沫、互敬互谅、同甘共苦,携手走过了50年的风雨人生。
诗人木心曾在《从前慢》一诗中写到:从前的日色变得慢,车、马、邮件都慢,一生只够爱一个人。读罢周邓的书信,不免感叹于二人感情之缱绻,在艳羡之余也不免对二者产生一丝由衷的敬意。在那个看起来是“分配式”婚姻的年代,却恰恰是感情最深厚的时期:邓颖超总会担心丈夫的身体和睡眠,尤其晚年,更为“唠叨”,她还曾在信里写道:“觉要多睡,…,这是我最关心惦记的,回来要检查哩!”“就寝时间之公约,实行得如何?”对于妻子的“查岗”,周恩来总是乖乖在信件里向妻子交代、汇报,甚至准确到时长,“我睡了三十六小时,当不算少了。这是你最开心的事,特此告你。”;除此之外,拖延回信也得主动解释。一次因事情繁忙而迟迟未回信,周恩来写道:“竟未能迅速回报,有负你的雅意。忙不能做借口,只是懒罪该打。”“打了几次电话,却没给你写信,总觉得欠债似的,今晚执笔还债。”对于前者,邓颖超回应道:“回报虽迟,知罪免打。”“打情骂俏”的顽皮气跃然纸上。
要问爱情最好的模样是如何,我定会回答:就像周恩来和邓颖超那样。他们在“五四”运动中相识于天津,并不是一见钟情,作文www.yuananren.com却在一生的相伴中逐渐积淀成深沉的爱。他们在彼此的生命中海棠花盛开的岁月里,在红色革命进行得如火如荼的岁月里,相识、相恋、相守、相依,他们将最好的年华留给了祖国,而将剩余的年岁交给了彼此。
“我与你是萍水相逢,不是一见倾心,更不是恋爱至上。我们是经过无意的发展,两地相互通信的了解,到有意的、经过考验的结婚,又经过几十年的战斗,结成这样一种战友的、伴侣的、相爱始终的、共同生活的夫妇。……我们的爱情是深长的,是永恒的。……”
“同志,战友,伴侣。”这是总理在夫人心中的多重身份。他们在革命中相识相知相恋,让我感动的是他们心中都深知他们并非真爱至上,却携手共战,为了心中崇高的社会主义理想而努力奋斗。有一次,周恩来把印有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像的明信片寄给邓颖超,并在明信片上写上“希望我们两人,将来也像他们两个人那样,一同上断头台”,看到这样英勇的革命誓言后,邓颖超也和周恩来一样下定了决心:“愿为革命而死,洒热血、抛头颅,在所不惜。”五四风浪中凝成的友谊和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献身精神,终于使他们由互勉互励的纯洁友谊发展到相知相爱。老一辈的爱情点滴教会了我们共同进步的重要性,并非带着利欲熏心的有色眼镜功利性地去谈论爱。他们的爱情,因带有马克思主义理想而坚不可摧,熠熠生辉。
夫妻庆幸能到老,无限深情在险中。相偕相伴机缘少,革命情谊万年长。